第三场 懵懂少年郎 初识情滋味
雨急风高夜 落红不是卿
在初见后的几天里，我变的很沉默，我试图很理智的来分析那晚的所见所闻跟她这个人，有个声音总是告诉我，她说的可能是真话，但肯定不是全部的真话，这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看她怎么要你捧着酒，是防止被人看到好解释说帮忙搬酒的，怎么要你从后面上楼，她应该经常出入酒店，还不是怕碰到熟人，还有，还有，她为什么主动提起感情的话题，你以为她是真喝醉了，她是看你年青狗屁不懂逗你的，是把你当“角先生”用的，你傻啊！但另一边又安慰自己，她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她是被动的，是奔爱去的，她不是插足的“第三者”，她只是一个追寻爱情的可怜人，她不是还说过你性格很好吗，没有感觉她会吻你吗？……
如果你是我当时我的室友，你会发现那几天，晚上我哪儿都不去，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前面的空地，时而傻笑，时而皱眉，还会不时的跑出去站在天井边往下望，是的，那是我在等电话……天性优柔寡断或者说是懦弱都限制我去临江路碰碰运气，酒店是更不敢去了，万一老板回来了怎么办，同事看到了怎么办，会不会给她添麻烦，就这样象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一样，患得患失的过了一周，这个性格上的弱点伴随了我以后的几段感情，是福是祸着实难讲……
终于，这一天，我忍受不了这种快要憋炸了的折磨，心里的小草快长成参天大树了，我骑上了车，奔向了江边……经过录像厅，因为天气热了，旁边摆了不少夜宵摊，跟光头老板点头打个招呼但一点进录像厅的欲望都没有，沿着临江路，过虞山桥，过伏波，情人岛的岸边，因为雨季到了，水涨的厉害，已经很难上岛了，我只能站在岸上抽烟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怔神中清醒过来，回忆那晚的一切，恼恨当时的我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坏一点，实在不行陪她一晚什么都不做也行啊，万一吐了憋死怎么办呢！想到这里，脑补着一代佳人香消玉殒的画面，看着无言流淌的江水，我的心都要碎了。老天你给我这么个邂逅总不会让我在无数次自责中度过余生吧，怎么这么衰，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一恋就成永别，让我情何以堪……深深叹了口气，郁郁的骑上单车踏上回校的路……
一路脑洞开着，郁闷着连路边姑娘的大白腿都没兴致，到临江路转弯过录像厅的时候还是坑着头骑行，就要加把劲越过旁边嘈杂的摊子时，如天籁之音般的声音冲进耳朵“***……”，我扭头瞬间找到了她，一袭白衣，手上拿着个调羹放在桌上的盅里，小嘴微张着看着我，古姐！现在想去，那次重逢的霎那真如永恒般深深印在我的脑海，我记得我应该是僵直的笑了，眼里只有她，看着她蹦着跑过来
“怎么这么巧，我们出来吃点宵夜，快下来”
“哦，真巧，我出来逛逛的”
“来 来 来”，我依言下了车，坐到桌边，这才发现同桌有一男一女，古姐跟我介绍“这是我小老乡，***，在****上大学，这是我同事，你叫*哥，*姐”（我不是避讳，是真的一面之缘，忘了他们同事姓了）“哦，*哥*姐”，她同事说了什么已经忘了，不过能看出来那两个是情侣，广西人……还记得那天她帮我叫的一个炖猪脑一个清补凉，因为她说我呆呆的，炖猪脑合适。（清补凉后来参加工作后一直没吃到过，14年桂林重游时特意去吃了，已经没有那个味儿了……）。桌子上说的话已经模糊了，谨慎如我一点都没敢说那晚的事情，防止被她同事看出端倪，唯一的收获就是她的CALL机号码给我了，而且还带我去他们租的那个别墅去看了看，就在帝苑后面不远，插一个事情，后来新闻播出刘招华纪录片的时候，提到刘在桂林住漓江花园，听桂林本地同学说其实刘是住在帝苑后面的别墅里，当时我还在想，刘会不会就住在留下我初夜回忆的那栋（不知道刘招华的，自行度娘）。
那晚的重逢开启了我们的约会模式，频率不高，从来都是她打电话给我，说约会其实也不够准确，我们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我很知趣的从不谈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谈她的上司，她也不提，只是看着我总有种看弟弟的宠溺，直到有一次应该是在学校里，我突然提起那个烟灰缸的说法，想探探她是否还记得那晚我的初吻，她的反应让我措手不及，她听我说了以后捂着嘴笑的跟二八少女似的，“亏你想的出来，烟灰缸，你尝尝……”说完就在小树林里抱我的头亲上来，我眼睁着呆了，她亲了一会，看我反应不强，睁开了眼，看着我浅笑着说
“你以后总要学的，而且记住亲吻的时候一定不能睁眼，女孩子最反感这个了，不管你怎么想，亲吻的时候都要真心”
听着她幽幽的话语，我一阵酥麻，把手从她腋窝插到后面抱住她瘦削的双肩，闭上眼深深的吻了下去……她配合着，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上风，也不知道是谁划的句号，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场湿吻的结果就是她的下停全是口水，
“你啊，一看没经验，满脸口水”
“我当然没你有经验了”
话一出口就是沉默，停了一会，还是我又开口了
“古姐，你那晚上的事情还记得吗”
“嘻嘻，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准备说呢”
“没其他意思，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后来好怕你吐的堵住气管”
“你想的可真多，呵呵”“其实我记得，我感觉到你帮我擦身子，我想这是个多么好的男生啊，所以我就吻你做奖赏了”她又恢复了古灵精怪的模样。
“我 我 我，你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啊，我那天没回房子里，他们两人就有怀疑了，他们是才招的本地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有帝苑房间的钥匙”
“哦，其实再忙你也能找我聊天散散心的”
“你真要听吗”
“嗯”她看了看我，点了根烟，还让了让我，我摆摆手没抽
“*弟，你说这人一生要遇到多少人啊，我那天是因为他们俩在房子里折腾的声音太大，又孤单，才到江心洲散心的，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你”她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当时真的只是憋的难受，才把你叫到帝苑聊聊的，谁知道喝多了，不过你真的是个好男孩，其实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呵呵，我想就这样吧，生活还要继续，就当喝断片一个梦吧”
“那你上次看到我还叫住我，我都快过去了”
“诶，学校是个好地方，那时多好啊，哪里这么多烦心事，当时想你这么纯的一个小男生，我不该撩拨你的，那天真是酒多了，所以就不想在联系你了，后来没想到又能碰到，其实我是想了一下才叫你的，一切随缘，既然命运里有你存在那就顺其自然吧，何况你还这么好人”
“那你说我们有可能象其他人那样谈恋爱，结婚生子白头偕老吗”
我抬头定定的看着她……她闻言转过来看着我
“恋爱？呵呵，我自己的感情还没了结呢，怎么跟你谈恋爱，况且我比你大这么多”
“年龄肯定不是问题，上段感情也不是问题，其实问题在于你应该对我没感觉，只是把我当弟弟看吧”，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质问她，怔了怔，眼睛里先有一些慌张，然后目光柔和暗淡了下来
“别这么说，我也搞不清我自己，可能你是那种适合结婚的人吧，你说的对，那些都是借口，我不可能才相处这么几个月就跟你确定关系，而且我们现在成长发展环境都不同”
我有点急了：“我可以追上的，时间短更不是问题，你跟你上司两个月就能上床，只能说明我不是你的目标，你可能自己不承认，但说到底你就是功利”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她死盯着我不说话，眼眶慢慢红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模样，莫名有一种快感，她忽然爆发了
“你懂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校门方向跑去，我站起来想追过去，跑了几步倏然停下“就这样结束吧，就这样结束吧……”请原谅我的情商下限，我实在不知道我怎么会用这样的言语去挖苦她，可能这就是相爱相杀吧，就这样，她与我3个月不到的纠缠结束了……
冲突之前的那段时光，想来真是美好，她让我这个爱情雏鸟慢慢体会到爱的美妙味道。少男情怀亦是诗 “你想和她上床，她也想和你上床，你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上床，但不知道你们会在哪一天上床，这就是最好的时光”，真跟现在的“约约附近人，随便打一炮”多了太多心里纠结的甜蜜，快餐吃多了，身体会不好，还是多享受那种混乱酸甜的过程吧……
那晚之后，我努力让自己忘了这件事，一切回归正轨，我一直也没接到她的电话，也没呼她，直到那一场大水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静……
3.26
往常桂林雨季来临时总会经常下个几天十几天，中间也会歇歇让人们放一下风，见见久违的阳光，那一年却下的甚是坚挺，具体时间记不大清，只记得那段时间天天象受潮的被褥，整个人都不好了，透着腐朽的霉味儿，我还是忘不了她，加上天公不作美，天天象压着一块石头，憋的喘不过气来。楼下电视里也对漓江水位的持续上涨保持担忧，上游的青狮潭水库好像已经到达警戒水位好几天了，我无聊的在宿舍里打着“大老二”，一个隔壁班的同学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卷着裤子快到大腿根了“桃花江都满了，七星公园门口水到到裤裆了，临江那边都过不去，听说靠江的那边人家家都淹了……”其他人都适时的表示了惊叹，唯有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古姐那边怎么样，上次她好像提过公司有可能转战南宁，那两个小夫妻会到南宁那边，她在这边收尾。要是她一个人不会发生什么不测吧，想到这里，我把牌扔给替补，径直下楼，到小卖部打她别墅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赶紧呼她CALL机，然后焦急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音，这时我心里彻底慌了，吸了口气，车已经不能骑了，只有走去看一看了，两手提着短裤，往临江路奔去……
一路上雨逐渐小了，浑浊的水在柏油路上卷着窝淌着，短裤已经湿透了，我也不提了，两只手张开保持着平衡，躲避着时不时飘来的杂物，竟然还看到了一个电视柜悠悠然的在我身旁飘过，这趟路不知道趟了多久，天色还是一样昏暗，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终于到了那栋别墅前，整个临江路已经看不到活物了，旁边漓江里的水有别于平时的温和，簇拥着打着转向前奔流……
我看了一下大门，已经淹到一层了，透空的铁门挂着锁，我就在风中喊着“古**、古**”一边看着她二楼房间的窗户，久久没有反应。不管了，我估计着台阶的位置，慢慢爬上了带着尖刺的铸铁栅栏，总算没戳到蛋，有惊无险的进到院子里的水泥路上，我趟着水直奔大门，大门关着，透过玻璃能看到有个桌子顶着，但水已经漫到桌子上了，远处还能看到茶几上的电话机也泡在水里，我拧着把手用力推了推，有反应，我什么都不顾了，也不管会不会已经换人了，使劲推开桌子在呜咽的风声中爬上二楼，跑到她的房间，忐忑的轻轻打开门，房间里没人，只有床上被子隆起一大块，好像还在瑟瑟抖动着，我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慢慢的走过去，快到床前，被子从里面打开了，冒出一张泪脸
“***，真的是你吗”她看到我嘴巴猛然裂开又撅起来，掀开被子，哭着笑着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嘤嘤哭了起来。
“好，好，我不放心，电话你也不接，CALL机也不回，赶紧来看看”
她只是抖动着双肩不停的哭，也不说话……总算平息了下来“我不敢下去回CALL，怕水里有东西，看电话机也泡坏了”，这时候的她再不是跟我说大好几岁的OL了，只是个无助的小女孩。
“别抱了，我全湿透了”
“赶紧脱了洗一下”
“没办法干，没衣服换”
“到隔壁拿*哥的，他们去南宁好几天了”，我依言去拿了内裤短裤，上衣就算了，冲了个凉，衣服搓洗了一下挂在阳台阴干，她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也不出声，我问她吃东西没，她说就吃着零食这几天，我赶紧又下楼把小煤气罐跟单头灶提到二楼，下了方便面，两人一起吃完了，做完这些，天已经全黑透了，看着窗外又下起的雨，我犯了嘀咕，今晚可怎么搞啊，睡隔壁房间？正想着，她冲我说“有点冷，电视开开，上床看电视吧”，我赤裸着上半身，答应着不敢看她的眼睛，钻进了被窝，一会，她也进来了，一具微凉纤细的身体慢慢靠近我，头转到我的眼睛前面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找我呢”
我看着她“我也以为我不会再找你了”
她的眼睛又开始红了
“对不起，我上次话说的过了，对不起，可能我真的还是太年轻，都没有好好跟你交心”
“别说对不起，抱抱我”闻言我尽量柔软的抱着她发凉的后背，还把被子掖了掖，她在我怀里动了动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大家都没有说话，我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觉得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到永远才真是幸福，过了不知多久，被子里渐渐暖了起来，我们的身体渐渐发烫，我是从她的头发开始亲起的，额头，然后把她翻过来平躺下来，慢慢往下，我帮她解扣子，细细的亲遍了她的全身，整个过程中，她都抱着我的头激烈的回应着，然后就是她反过来亲我，脸贴到我的胸口，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脸滚烫滚烫的，整个人就跟泡在温泉里，哪里都是暖洋洋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给我咬的时候，那是什么样一种享受啊，原谅我这个技术渣，只知道就这样死了也不错，底下的事情全是她在引导入巷，我的第一次就这样在放松、紧张、放松中完成了，我的处男身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失去了……
插曲就是我们抽事后烟的时候发现，她烟没了，我烟潮了，我把烟全拿出来放在平底锅里煸干的，然后她一口我一口的吞云吐雾，那晚在第二次的时候，我才细细的观察我一直引为神秘的地方，她也很详细的解说，帮我补上了生理卫生老师跳过的那节课，我最记得的是有个姿势是我永远忘不了的，我前文说过她的耻骨很高，很突出，她在屁股下面垫了枕头，那就使得馒头包更突出了，我就骑着她的腿，看着欺霜傲雪的小腹，慢慢进行，这个体位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燕同心”，这个姿势在我以后炮火连天的岁月里，只有跟古姐的完成度是最高的，但我每一次都喜欢这个体位，这一定是一种情怀……那天晚上我也不记得做了多少次，反正她的毕生所学应该都完完本本的教了给我，也聊了很久很久，作为男人，拖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一直是心头好，我也不例外，我已经不抱能够携手同舟的希望，但我还是建议她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断真的就要断了，她说桂林这边的公司估计是开不成了，她后事办完就要回上海了，这次她要跟上司摊牌了，行就行，不行就散，大不了另找工作……我也表示支持，然后又说了不少情话，开着玩笑、深吻，继续上课，最后相拥睡去……
按生物钟应该到第二天早上了，窗外有了点微光我独自醒来，思绪渐渐回到身体，看着怀中婴儿般蜷缩的她，浑身不着一缕，好白的一具身体，皮肤上一层绒毛，我就这样慢慢的抚摸着，不一会儿她动了动，又把头凑上来索吻，晨勃的坚硬让我们这次进行的无比顺利，比夜里那几次都激动，完全不顾双方些许红肿的弟弟妹妹，抵死缠绵，后果就是完事后，她帮我清理战场时，啊的一声尖叫“你淌血了，你看……”我赶忙弯腰，艹，真的，一直不肯疲软的小弟弟上面满是血，她擦了擦，我才发现，原来是冠状沟下面一点，有个口子，冒血珠儿……她擦了一下，又用嘴吸了吸，愈发坚硬，血珠儿还冒，她说“别想坏事儿，赶紧想点其他的，让它软下来，估计就好多了”，MMP，我想什么呢，我看着你小白羊似的，我能想什么呢，她捶捶我，“想学习，嘻嘻”，“嗯，高数，就想他，唯一挂科的”，折腾好一会儿终于小了，她居然趁我闭眼守心的时候，拿来了创可贴， “邦迪”，估计这个牌子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吧，她轻轻的帮我贴了上去，看着裹了个头巾的小弟弟，她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经年以后那里黑色素沉淀，有个小黑点，老婆初次咬的时候感觉奇怪，我告诉她，这是天赋异禀、diao有大志……诶，机智如我啊）
以后的日子，我们知道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只要一有机会，就痴缠在一起，我甚至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民房，让我们可以安安定定的盘肠大战，如此继续了靠半年时间，小街巷尾都在放《相约98》的时候，她结束了在桂林的事务，回了上海，甚至没有通知我送，就这样，她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终于写完了，更多的还是从老日记里看到了当时的心理历程，相比较对以前青春的祭奠，肉文不是那么重要了，而且坛子里那么多H文，一大堆省略号的肉戏真的非我所长，也非我所愿。能跟大家分享我的这段往事，让我重新审视20年前的我，实在是让我这个淹没在日常琐事中的非油腻大叔开心的事情。
我曾经在后来的大学生涯里，问过我一个红颜，象我独自到临江路找邂逅，是不是很无聊，她当时直接批我，你那是荷尔蒙过剩，简单一点说就是骚，搞的我无言以对。后来11年我又联系上古姐后，重温了那段历程，随后很认真的打电话给那个说我骚的红颜，告诉已为人母的她，我的本性可能是真的骚，但97年的我不是，那时的我只是在寻找爱情……
在我们的生命中，最美的事不是留住时光，而是留住记忆——
某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