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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算账(姜罚)

    安陶被亲得有些迷糊。

    他忽然想,初夜都没了几个月了,初吻居然才送出去。

    又想上次他差点亲到李今呈,明明嘴唇没碰上,还挨了两耳光,不公平。

    于是在李今呈放开他时,安陶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再一次把嘴唇贴上他的。

    觉得不够,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安陶紧张地闭着眼,眉毛都皱到了一起,没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把人放开,安陶才后知后觉地思考李今呈会不会抽他,他一蹦三尺高不给李今呈打他的机会,像只兔子一样灵活的钻进车里,有理有据地道:“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再浇下去该感冒了。”

    自从拿了驾驶证,李今呈都是让安陶开车练手,但今天雨实在太大,开车的又变成了李今呈。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回家的时候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李今呈催安陶去洗澡,安陶却站在原地没动。

    家里和他走时比没有变化,回到熟悉的环境,哪怕才五天,安陶还是有些恍惚。

    他绞着衣摆,目光飘忽,“阿呈。”

    “嗯。”

    “我……”

    “什么?”

    安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李今呈也不催他。

    以梁执这几天的消息来看,安陶知道李今呈对他走的这件事十分不爽,他原本都做好回家之后被抽一顿的准备了,反正他皮实耐操,挨抽也无所谓。

    但安陶没想到李今呈会去找他,也没想到李今呈会亲他,连句责怪都没有,这种温情让安陶很没出息地感动到一塌糊涂。

    他忽然扑进李今呈怀里,很用力地抱着他,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胸膛紧紧相贴,隔着那层衣衫,两种心跳频率交错着响在耳边,安陶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快。

    他有点不好意思,松开手:“我先去洗澡。”

    算下来十天了吧,老板的阳痿也该治好了,安陶洗的有点久,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涮了个干净。

    他换上睡衣顶着毛巾出来,看到李今呈在厨房忙碌,见他出来,便招手叫他过去:“我煮了姜汤,你先喝点驱驱寒气,别感冒了,我去洗澡。”

    小时候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所谓的姜汤,安陶好奇尝了一口,那股辛辣味道直冲天灵盖,他捂着嘴,差点喷出来。

    李今呈凉凉地道,“看来你很不满意啊。”

    安陶有点怂,但还是小声嘟囔,“不好喝,不想喝。”

    “出去野了几天,越来越没规矩了。”李今呈擦了下手,“正好,我们来清算总账。”

    安陶茫然,还有什么账,会所那天的账吗。

    是自己背着他跟别人打架,还是和他顶嘴,还是招蜂引蝶被现场抓包,或者是瞒着沈序淮出老千,还是……

    不是等等,怎么这么多账?这还的完?安陶当机立断:“我要离家出走。”

    李今呈点头:“可以,再加一笔,还学会威胁人了。”

    安陶恨不得给刚才嘴比脑子快的自己一巴掌。

    李今呈又拿了根新鲜的姜,当着安陶的面一点一点削皮,澄黄的汁液顺着姜柱往下流,他用指尖沾了一点姜汁,细致涂在安陶嘴唇上:“不想喝姜汤,那就直接尝生姜吧。”

    虽然还没试过姜罚,但安陶见过别的sub被罚,看别人哭总是很难感同身受,安陶也想不出到底会有多难挨。

    他抿抿唇,嘴唇有点热,还有点不太明显的刺痛。

    就这?也没有很难受嘛,安陶腰杆都挺直了,“主人决定就好。”

    李今呈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一句无知者无畏。

    “洗干净了?”

    安陶点头,一脸期待地眨着眼,就差把“操我”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李今呈又沾了些姜汁,把手探向安陶的后穴,安陶配合地趴在台面上,把腿分开,方便李今呈动作。

    穴口每一处褶皱恨不得都被涂抹上姜汁,沾上姜汁的地方很快热起来,带着辛辣的刺痛,比嘴唇的痛感要明显许多。

    确实难受,但也没到无法忍耐的地步,只是这种又热又辣的感觉没法忽视。穴肉无意识地迎合着手指,像是在期待着被狠狠贯穿。

    这种真的能算惩罚吗?催情还差不多,安陶小声哼哼,趁李今呈不注意,偷偷把硬起来的性器往下压。

    李今呈接了碗清水,把姜丢进去涮了一遍,“不想喝那一会儿就泡个澡吧,把道具拿着,跟我一起去浴室。”

    安陶立马去卧室把装道具的盒子拿出来,缀着李今呈进了浴室。

    他被按着肩膀跪在粗糙的防滑地垫上,一根细链在囊袋根部系紧,多余的部分系在离地只有一尺高的圆环上。

    家里虽然没有沉夜那么多的刑架,但这种看似是装饰的圆环和固定杆随地取用起来可比刑架灵活多了。

    链条很短,囊袋被绑着根本没办法起身,安陶只能跪在地上,虽说蹲着也行,但毕竟不太好看。

    为了防止安陶乱动,李今呈又拿麻绳把他双臂交叠着绑在一起,这下除非李今呈帮他解开,不然安陶就只能被绑在墙上。

    他紧贴着墙,行动范围相当有限,只能脸贴着地,努力把腰塌下,让屁股翘得更高,好让李今呈把那根两指粗的生姜放进去。

    禁欲了小半个月,后穴紧紧闭合着,十分抗拒外物的入侵,但李今呈只在穴口的位置涂了些润滑,扩张也做的十分潦草,手指随意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湿淋淋冰凉的生姜就抵在了穴口上。

    安陶努力放松,不知天高地厚的把那根东西容纳进体内。

    初时只是凉,很快一股奇异的刺痛在肠壁内炸开,像是被灌进了熔浆一样,火辣辣地灼烧着脆弱敏感的肠肉。

    痛感比嘴唇和穴口强出千万倍不止,安陶几乎要跪不稳,从后穴到大腿都泛起酸软麻痒的无力感,下半身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安陶疼得重心不稳,要栽倒时又被囊袋上的细链狠狠拉扯回来,他甚至分不清哪个更疼。

    他头抵着地,拼命深呼吸适应着那股刺痛,可根本无济于事,他的主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狼狈,又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在沉夜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行?”

    安陶挣扎着抬头,眼里控制不住地泛出水光,努力摇头,“没…主人,我疼。”

    “再说谎的话,我就把榨出来的姜汁给你灌进去。”

    生姜都这么疼了,换成姜汁岂不是要死,安陶浑身发抖,吸着鼻子哀切乞求:“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好疼。”

    “看来还真是这么想的。”李今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还以为你学聪明了,原来还是这么不禁诈。”

    “呜…啊!!”

    后穴的生姜被抽出来,又狠狠插入,肠壁与姜柱摩擦,把刺痛又推上巅峰,到达一种让人几乎难以忍受的地步,安陶甚至没办法绞紧后穴抵抗,下身用不出一丝力气,只能被动承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头被按在主人的胯间,安陶几乎是凭借本能张嘴含住那根肉棒,费力吞吐吮吸。

    热水打在脸上,安陶睁不开眼,耳边是哗哗的水声,他听见李今呈道:“那天的事我也有错,所以其它就不追究了,单说你顶嘴,顶了我五句,加上刚才要离家出走、怀疑我不行,七十下,有意见吗?”

    我意见大了去了,顶嘴还不是因为你话不说清楚让人误会,凭什么挨打的是我?

    安陶委委屈屈地摇头,咬着肉棒含含糊糊地同意:“没有,请主人惩罚。”

    李今呈把链条从圆环上解开,“去挑根鞭子过来,姜要是掉出来,你就等着灌姜汁吧。”

    手还被捆在身后,安陶只好膝行过去,用脑袋顶开盒子,挑拣着马上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刑具。

    散鞭皮拍这种痛感不明显的不用想就知道他主子不会用,但藤条热熔胶这一类的安陶又实打实地发怵,他犹豫半天,用嘴叼着一根马鞭爬回去。

    李今呈接过鞭子,信手甩了两下,“今天要你报数,错了或者慢了都重来。”

    报数这种事终于还是没躲掉,安陶欲哭无泪,只能庆幸还好自己的文化水平还能支撑自己把百以内的数字数明白。

    他艰难跪好,“主人,可不可以把姜拿出来。”

    “姜刑最初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鞭刑更有威慑力。”马鞭虚虚抚过安陶后背,然后重重落下,“所以,夹好了。”

    挨打的时候,人总是会下意识绷紧肌肉,但生姜的作用下肌肉几乎无法收紧,反而把那块生姜挤出更多汁液。

    里外都是火辣辣的刺痛,安陶被打得直掉眼泪,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李今呈也没有等他适应的打算,抬手又是重重一下,打得臀肉随着鞭子一起轻晃,泛出淡粉色的痕迹。

    “你要是不想报数,那就打到我打够为止。”

    安陶蓦地回神,“一!一…谢谢主人提醒。”

    马鞭再次落下,破空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安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抽破了皮。

    偏偏李今呈的鞭子落的很快,快到安陶必须时时集中注意力,才能跟得上他落鞭的节奏报数。

    每一下都很重,前三十下安陶还觉得是后穴里的生姜更让人难受,三十下之后他已经没办法感受到屁股的存在,只能麻木地听着风声报数。

    “四十……四十七。”

    “唔…!四十八!”

    “四十九,啊!”

    安陶都分不清地上到底是水还是自己的眼泪,挨打的地方只有臀和腿,但他哪里都疼,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五十下迟迟没有落下来,李今呈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安陶泪眼婆娑地抬头,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主人,主人…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打,好疼。”

    “哭的这么可怜。”李今呈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出人意料地好说话,“那就换个位置吧。”

    安陶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果然,他下一句就是:“顺便换个工具。”

    马鞭被换成藤条,安陶脸色煞白,又听李今呈问:“刚才打了多少?”

    “五十……不是,四十九。”安陶被打得脑子发懵,只记得该报五十,说完才反应过来问的什么。

    “嗯?不是三十九吗?”

    “是四十九……”安陶下意识反驳,又敏感意识到自己再犟怕是要从二十九开打,他委屈改口,“三十九,我记错了。”

    “怎么连数都数不好。”李今呈状似无奈地感慨了一句,“不用报数了,不许躲不许挡,躲了挡了就重新打。”

    安陶丝毫没觉得被放过。

    藤条被抡圆了打在大腿内侧,那里的神经比后面更多,痛感也更明显,原本已经被打到麻木,但这一下落下来,安陶还是被打的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拿手挡着被打的地方。

    反应过来他又悔恨万分,天杀的这个奸商又给我下套!

    果然,李今呈慢悠悠地道,“这么爱躲,那就打到不躲再开始计数。”

    “去抓人。”李今呈言简意赅,带着想通某些事后如释重负的轻松。

    梁执啧舌,舍不得就舍不得,闹什么分手呢,害他们跟着一起倒霉。

    算了,小情侣就是别扭,自己一个单身狗还是不掺和了,老板都走了,正好提前下班犒劳一下自己,席梦思,我来了!

    半个小时后,梁执被迫出现在大学门口,看着老板和大学某位教授谈笑风生,而教授身后跟着他的得意门生何时月。

    言谈之间,似乎是要合作处理一份数据,何时月刚好专业对口,老教授把她夸得天花乱坠,一个劲儿拜托李今呈多照顾。

    何时月脸色发绿,表情十分隐忍,看起来像是恨不得给李今呈一拳。

    梁执端起职业假笑,目送老板和教授离开,然后在两个黑衣保镖的陪同下,客气但强硬地请何时月去参观她的新家,并拍了张照片发给安陶,附带一个定位。

    打工人好累,哪怕有三倍加班费。

    ——

    安陶看到照片,人都懵了一下,何时月为什么又和梁执在一起?为什么定位在南河岸?他赶紧拨电话过去,却收到了关机的提示。

    他又给梁执打电话,梁执没接,直接挂断。

    安陶心跳的有点快,给李今呈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真想求求这位大神了,能不能别心血来潮折腾他这个底层小老百姓。

    李今呈也没接,直接挂断。

    他妈的,李今呈不想放他走大可直说,他还会跑不成,绑何时月干什么。

    安陶心里骂骂咧咧地往定位赶。

    小区的安保做的很好,好到安陶连门都进不去,他来得急连把伞都没带,身上很快就被大雨浇透。

    一辆商务车停在小区门口,安陶浑身僵硬地往后退,恐惧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想逃却生不出力气。

    几个黑西服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见他想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着安陶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近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车前。

    不知是谁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安陶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有人撑着伞打开车门,请后座的人下车,一条修长的腿迈出车门,皮鞋稳稳踩在地上,安陶抬起头,密集的大雨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哪怕有心理准备,可看清李今呈的脸,安陶还是不可避免地怔了一瞬,心口像是被人用力攥了一下,疼得他浑身发冷。

    第一次被他抓住的时候,李今呈看他也和看个物件没有区别,带着考量和探究,但这次他的眼里多了丝轻视倨傲的恶意。

    安陶对这种眼神很敏感,却从来没想过它会出现在李今呈身上。

    “真狼狈。”李今呈说。

    安陶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解释:“主人,其实我都到家了,您找我的话说一声就可以的,不用这么麻烦……”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辩解。

    这一下力道不可谓不重,安陶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连带着雨声和人声都变得模糊。

    李今呈接过保镖送来的毛巾,把手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安陶,我给你任性的权利,不是让你恃宠而骄的。”

    “不想当我的情人也可以。”他微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怎么当一条听话的狗。”

    “主人,我没……”

    后颈忽然一阵刺痛,有什么液体被注射进皮肉,紧跟着视野变得模糊,安陶拼命睁大眼,却陷入更深的黑暗。

    意识回笼时,视野仍旧是一片黑暗,脸上有轻微的紧绷感,应该是被带了蒙面头套。

    安陶浑身无力,他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交叠着绑在身后,但束缚感并不明显,用的应该是皮革束缚带,而不是绳子。

    他挣扎半天,终于坐起来,头却被撞了一下,安陶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小心在周围试探,金属杆很凉,安陶艰难摸索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笼子里。

    笼子应该算是大号的,但对安陶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他没办法平躺,坐起来也没办法直腰。

    怎么都不舒服,行动又受限,安陶干脆不挣扎了,蜷缩在笼子里,出声喊李今呈:“主人?主人我醒了。”

    没有回应。

    视觉被剥夺,其它感官就变得明显,但安陶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李今呈并不在这里。

    他总会过来的吧,安陶想着,干脆又侧躺下去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彻底消失,他总觉得没什么精神。

    在笼子里睡觉很不舒服,更别提安陶还被绑着手,连个枕头都没有,只能睡在硬邦邦的金属管上。

    一觉睡得腰酸背痛,周围仍旧安静到让人心慌。

    安陶又叫了李今呈几次,不出意料的还是没有回应。

    安陶没办法,只能耐心等着,除了等他也没别的办法。

    什么都看不见,他就靠着笼子在心里默背课文,背阿房宫赋,背劝学,背赤壁赋,再多的他还没来得及背,只能把这三首翻来覆去地复习。

    第三遍的时候,安陶勉强还能算心平气和。

    第七遍的时候,安陶背了十几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第十遍的时候,安陶忽然想不起来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下一句是什么。

    再往后,他连第一句都不记得了。

    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天?安陶控制不住地焦灼,李今呈还要关他多久?关到死吗?

    他拼命挣扎,用力扭动胳膊,束缚带是市面流通的款式,扣的并不紧,安陶挣扎半天,真把胳膊挣脱出来。

    双手重获自由,安陶立马扯下面罩,可眼前没了遮挡,却还是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是瞎了还是被关在了完全黑暗的房间,但这种完全寂静的黑暗让他忍不住惶恐。

    “主人?阿呈?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可以解释的,主人?主人?!”

    依旧没有回应。

    安陶伸手从笼子的缝隙向外摸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挂锁的位置,可挂着的锁头又重又大,他没有钥匙,还是无法出去。

    安陶有点泄气。

    到处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安陶在“我瞎了”和“这里太黑了”不断摇摆着,神经逐渐绷紧。

    他不想瞎,也不想一直待在黑暗里。

    安陶控制不住地焦灼,他拼命捶打笼子,试图发出声音好被人发现,就算没人发现,至少让这里不那么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恐慌,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他会在这里被关到死,然后腐化成一滩烂肉枯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要……我不想留在这里……

    安陶逐渐从恐慌变得绝望,他更用力地砸着笼子,“放我出去!主人!主人!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被关在这儿,求求你放我出去…”

    依旧没有回应,黑暗吞噬了他的声音,安陶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求饶的话。

    怎么办,李今呈忘了他被关在这里了吗?如果忘了的话,他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只不过灵魂被困在虚无之地,所以他才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手上的痛感又好像提醒着他其实还活着。

    安陶像只困兽一样,用手用身体用头撞着笼子,想要挣脱桎梏,却又无力地发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体力逐渐流失,手上头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安陶开始放弃挣扎,缩在笼子里出神。

    意识变得很模糊,唯一存在的触觉好像也失去了,他开始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是醒着还是睡了。

    浑浑噩噩间,好像有齿轮转动的声音,安陶僵硬地转了下眼睛,一道昏黄黯淡的光从某条缝隙里漏进来,将黑暗生生割成两半。

    光并不强烈,但安陶还是被晃得眼睛刺痛,他猛然惊醒,“阿呈?主人?是你吗?”

    咔哒一声,锁头被打开,李今呈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爬出来。”

    不用他说,安陶已经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他有些脱力,却紧紧抱着李今呈的腿,眼泪洇湿他的裤脚,安陶泣不成声:“对不起主人,我知道错了,别关我,真的好黑,我害怕。”

    李今呈淡声道,“放手。”

    安陶不肯放:“主人,主人我会听话的,你别走,你陪陪我。”

    脸上忽地一痛,安陶后知后觉自己又被甩了耳光。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怕了。”李今呈道,“但正好,恐惧永远比喜欢更长久更有威慑力,就算你野性难驯,它也能让你在最短时间内学会怎么当一条听话的狗。”

    安陶有些怔忪,他放开手,跪坐在地上,颓然地道,“主人,对不起,我只是气不过,所以才……可我真的没想过离开您,如果我知道您在找我,我肯定会主动去见您的。”

    李今呈拧开一袋营养液,伸手掰开安陶的下巴,强硬地灌进去。

    安陶不敢挣扎,但水流太急,他不可避免地被呛到,营养液洒了一部分在地上,又被李今呈按着头:“舔干净。”

    洒出来的量并不多,安陶俯身把那些液体舔舐干净,想要起身却被人踩住脑袋,他便温顺地跪伏在地上。

    李今呈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冷淡得像是浸过冰,“你没有戳穿沈序淮出老千的事,也没有明说要拿钱走人,你把退路都留好了,所以现在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没想离开。但同样的,你在此之前也没说过会留下。”

    安陶的心瞬间沉下去,他想解释,却发现根本无可辩驳。

    可面对这些大人物,他想明哲保身也是错吗?

    “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怪你,但是安陶,我李今呈从来不是能让人挑三拣四的,我生来睚眦必报,所以遇见我,你只能自认倒霉,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明白选错的代价。”

    选错了吗?

    安陶不明白,也没办法明白。

    明明选择权是李今呈给的,他要收回去自己也无话可说,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自己就活该被这么对待吗?

    他从李今呈脚下挣脱出来,隐忍却又倔强地问:“是你出尔反尔,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

    “就凭我坐着,你跪着,宠物的生死都在主人一念之间,你注定要无条件承受我一切的心血来潮,就比如那间笼子,我会让你在里面住到死。”

    幽深无际的黑暗好像又一次把安陶吞没,光是回忆都快要让他窒息,安陶几近崩溃,“我不是狗!也不想住笼子!主人……主人你换个方式惩罚我可以吗?求求你,鞭子电击什么都可以,求你,我不想回去,那里太可怕了,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这么可怕吗。”李今呈笑着。

    安陶似乎看到了希望,膝行上前,却又被李今呈的话硬生生钉在原地。

    “你可以尽情害怕,尽情发脾气,作为主人,会无条件包容宠物的任性。”他说,“疯了也没关系,疯狗我也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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