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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至秋水城

    离开旅店后,花宴宫与林以渝间的氛围变得截然不同。

    虽说乍一眼望去相处方式还是与往常那般,可彼此的说话腔调,肢体动作,连不小心对上视线时不由得浮现出的浅笑,一举一动都彰显出与别人天差地别的亲昵态度。

    就连进入秋水城一事带来的危机感,似乎也被沉浸在甜蜜中的花宴宫抛在脑后了。

    又或者说,如果现如今在林以渝身旁的花宴宫还无法拥有安全感,那这个世间也不会再有其它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了。

    旅途距离秋水城仅有一步之遥。

    远远望见那座城门时,林以渝本该感慨秋水城装潢华丽之铺张浪费,其余城池远远所不能及,却在接近之后,忽然敏锐察觉到暗处投来如同针扎般的窥探视线。

    自从他们离开相见的那栋彩戏楼所在的地方后,林以渝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再感受到这种目光了。

    是当初那些人追上来了,还是说……此处才是他们的老巢?

    林以渝提高了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护着花宴宫走向了城门口的检查处,准备混在周遭不起眼的平民中进入秋水城。

    前方的队列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响起一阵骚动。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前面几个人的位置有个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大闹,和看守纠缠不清。

    这会儿遇上闹事的可不是件好事,他们会更容易暴露。林以渝在拥挤散开的人群中拉住花宴宫后撤,打算暂避争斗,晚些再来尝试入城。

    看守简直想直接和那男子动手了:“你说自己叫司欲星?我看你就是那盯上了彩戏楼的窃贼司空欲星!”

    处在纷争中心的男子莫名侧过了身,与不远处的两人对上了视线。他露出道饶有兴致的嬉笑,分明正是熟悉无比的司空欲星的脸庞。

    司空欲星笑道:“我说行不改名,可没说过行不改姓啊。”

    看守终于受不了这人的胡搅蛮缠,手上长枪一送而出,直直瞄准了来人的胸口。司空欲星则轻巧迅速地避开这一击,越过看守,竟是打算直接翻墙闯入城中。

    “来追我啊!”他意味深长地扬声喊道,“这不是你们的目的吗?”

    被圈在林以渝怀中的花宴宫似乎动弹了一下,身体下意识想要追上去。林以渝顺势松开他,低声道:“走!”

    他们逆着人流上前,甚至领先了追赶的看守一步,兵分两路跃上了城墙。察觉到侵入者增加的看守自然而然地将两人当成了司空欲星的同伙,可惜他分身乏术,只能骂骂咧咧地任由距离越拉越远。

    奇妙的是,三人正式迈上秋水城的领地时,看守反而停下脚步不再追赶了。

    花宴宫不由回身望向仍守在城门口的看守:“他为何不追上来了?”

    “因为他只需要承担城外的责任,既然进城了,就不是他该负责的工作范围了。”司空欲星悄然无息地来到他们身边,对再会充满了愉快,“好久不见,两位……”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便扬起知晓了一切的了然笑容:“看起来你们进展不错。”

    倏地脸红的花宴宫认真地点了点头:“唔,嗯嗯……”

    “不劳你挂心。”与他放松的态度不同,林以渝仍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的姿态,以防司空欲星再一次从面前逃走。

    “听说最近有人在搜集武林盟主的信物,而且只差我手中的玉佩就集齐了……”司空欲星边在街道上闲庭信步,边意有所指地与他们闲聊道。“哎呀,感觉武林中又要迎来新的局势变化了。”

    林以渝淡淡问道:“你对此不感兴趣吗?”

    司空欲星比划出一点点的手势:“有一点儿,但不是首要的,我现在的首要目标是魔教教主的位置……对了,你们也来帮忙吧!”

    林以渝不由皱眉头:“你要归属魔教?”

    司空欲星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向他们继续说明道:“现如今的彩戏楼楼主,只是魔教的代理教主而已。”

    花宴宫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保持了沉默不语。

    街道两边不缺乏摆摊的摊主和过路人,司空欲星却没想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细细讨论,而是大大咧咧地公开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般道。

    最关键的秘密也就如此隐没在了沸沸扬扬的喧闹声中,没被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人发现。

    “她的手里的确同时拿着教主上下两块令牌——但没法拼成一块,完成不了就任教主的仪式。据说拼接处有一道圆形的缺口,她一定缺少了某样连接的关键东西……”

    花宴宫微微睁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般睫毛颤动,轻轻地“啊”了一声。

    司空欲星接着笃定地宣布道:“不管那连接之物是什么,我都要先把那两块教主令牌偷了,把握住魔教教主的命脉。”

    “我发出的信函,没有一次会落空。”

    林以渝事不关己地冷漠道:“是吗,祝你成功。”

    司空欲星迅速拦住转身就想走的林以渝,表现得像是他们认识十年情谊深厚的好友:“别走别走……你们真的不感兴趣吗?这多好玩儿啊。”

    他死缠烂打了半天,又话里话外地暗示玉佩还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等到达成目的就能和平地转交给他们,费了半天口舌,才将两人留了下来。

    “……我需要个见证人。”

    最终司空欲星如此语焉不详地说出他非要两人同行的理由,也没具体解释要见证什么,领着他们去了早早看好的一栋隐蔽小屋。

    这座小屋坐落的位置相当巧妙,斜对面能清晰地望见教主居住的魔宫模样。那是镇内最显眼最尊贵的建筑,窗内泛着摇晃的暧昧火光,似乎正在引诱着不怀好意之人的陷落。

    那处名为禧火居,自从彩戏楼楼主掌权之后,改动的装修风格也与彩戏楼有了几分相似。

    美丽诱惑的外表下隐藏的可能是最毒辣的陷阱。

    林以渝只一眼便觉得这魔宫与自己生性不合,心生抵触,花宴宫却频频回首望向那处,仿佛能透过沉重的门扉看见内里模样,眼中隐隐流过了一丝对过往的纯粹怀念。

    并不是不满足于现状,但是久违地见到曾生活过许久年的住处,花宴宫很难不对此生出单纯的眷恋心情。

    与此同时,司空欲星正在为他们四下张罗道:“我准备了几套潜入的装扮,来看看哪套适合你们……”

    林以渝挑了一套颜色明艳的交给花宴宫,正想和他一齐去换衣服,却被意识到又要脱光衣服赤裸相对的花宴宫害羞地躲开,往后退了一步:“我,我自己换就好……”

    上次他们欢爱时灯光昏暗,衣衫半褪,并未仔细用双眼去打量彼此身体的模样。可此刻太阳未落,更衣又要脱光,实在是更容易发生些意外……

    他闷头抱着衣服跑进了其中一间房间,留下林以渝眼睁睁地看着在面前闭合的房门,一时无言。

    看了场热闹的司空欲星心中好笑地敷衍安慰道:“你就当婚前不应亲密接触,别太难过。”

    林以渝语气硬邦邦地回道:“我没有。”

    他没为了反驳而提及自己已经改口喊花宴宫夫人,而花宴宫也同意了唤他夫君,两人早已将最亲密之事做的彻彻底底。

    这种近乎房中私事的秘密,林以渝不愿与外人谈论。

    躲进房内变成独自一人的花宴宫靠在门边,花了点时间让脸上的红晕冷静下来,刚打算赶快换好衣服出去去找林以渝,耳边突然响起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要喊人,我有话与你说。”

    花宴宫却因为紧张而本能地后退触摸到门板,想发出求救声让外边两人听见。

    见他没有半点听从的意思,那人又压低嗓音,语气毫无危险性甚至带有前辈的劝说意味地补充道:“宫主,我是齐大哥的手下。”

    花宴宫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

    再开口时,他已经将声音放轻到与来人相同的音量,话语中带上了一丝紧张:“齐叔他……怎么了吗?”

    来人揣摩了下用词,低头道:“无事。只是齐大哥年纪大了,总是会想念亲近之人。”

    花宴宫动容道:“但我现在……”

    想到处在门外的林以渝即将要在对他身份一无所知地情况下进入禧火居,花宴宫面露犹豫,但很快做了决定道:“过几日,等过几日有些事情浮出水面,有了定论,无论结果好坏,我都会去看一看齐叔的。”

    如果是好结果,说不定他还能带林以渝与他名义上的长辈见一面。如果是坏结果……便是他一人了。

    花宴宫自认这份计划已经算是妥当,不料来人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道:“这话,本是齐大哥不让我们对宫主说的……”

    那人压抑着悲痛的情绪:“这段时日齐大哥一直在与代理教主争夺教主令,前日大哥正式出手抢夺,却被柳双儿无情重伤……宫主如果不早日回去,恐怕……”

    花宴宫被惊到差点发出声音,好在察觉到这个念头前,他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阻止了声音的外泄。即便如此,讶然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柳姐姐,怎么会对齐叔……”花宴宫动摇地想从来人的眼神中寻求确信的证据,却只能得出唯一的答案。

    来人的所有话语都是发自肺腑的。

    从突如其来的慌乱导致的不安中稍缓下来一些,面色骤然变得苍白的花宴宫喃喃道:“我去与…渝哥哥说一声,就去……”

    来人拉住了目光无神转身想要开门的花宴宫,冷静到近乎残酷:“事态紧急,宫主,没有时间了。”

    “……您不会想当年与令堂的经历再现的。”

    花宴宫僵硬地一点点转过脑袋,蓝宝石般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光泽,仅仅剩下无法承载的痛苦与悲伤。

    可他没有哭,大抵是连流泪都被身体忘却了。

    花宴宫在房间里实在单独待了太久,哪怕换衣服后再化个妆都不需要如此长的时间。终于失去耐性的林以渝把换上朴素装束的司空欲星晾在原地,去敲响了房门。

    “小猫?花宴宫?”连喊几声都没有回应后,猛地察觉出不对劲的林以渝砰地踢开房门,担忧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

    房间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影。只有敞开的窗户还在向里头吹着冷风,冰凉而不含情意地拂过空无一物的室内。

    司空欲星落后几步跟了上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没有走到林以渝身旁,就提前感受到了一股庞大到即将爆发的杀意,冷得像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子。司空欲星被刺得一个激灵,当下就遵从求生欲远离了正处在愤怒边缘的林以渝。

    不光是他,近乎整个秋水城的居民都在这一刻背后忽地一凉,感官敏锐的那些已经察觉到,有外来者气势汹汹地对全城都发出了一道无声的警告。

    没人能胜得过他,没人能违抗他的心意。

    林以渝抽出折扇,状似平常地将其缓慢打开,持扇的手上却暴露出明显用力的青筋,连名贵木质的折扇都被挤压得吱吱作响。

    “我的夫人……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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